换座：前后桌的序章高二上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后，班主任拿着座位表走进教室时，周菀正趴在桌子上数窗外的梧桐叶。九月的阳光透过玻璃，在她的练习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，直到“周菀，你坐到第三组倒数第二排，后面是奉誊”的声音落下，她才猛地抬起头。奉誊这个名字，周菀不算陌生。他是班里的物理课代表，总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，袖口卷到小臂，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。每次物理老师提问，他总能最快举起手，声音清冽，思路清晰，连带着班里女生偷偷讨论的声音里，都常带着他的名字。周菀抱着一摞书挪到新座位时，奉誊正低头写题，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格外清晰。她小心地把书放进桌洞，不小心碰掉了一支笔，笔滚到奉誊脚边。他弯腰捡起来，递过来时，周菀看到他手指上沾着点蓝墨，“谢谢”两个字刚出口，就听见他轻声说：“你的橡皮掉了。”原来她慌乱间，连橡皮也跟着滑了出去。周菀接过橡皮，脸颊发烫，赶紧坐下，后背却像贴了片暖玉，总忍不住在意身后的动静——他翻书的声音、转笔的声音、偶尔和同桌讨论题目的声音，都成了她课上偷偷走神的理由。真正熟络起来，是因为一次数学作业。周菀的数学不算好，那次的附加题她熬到深夜也没解出来，第二天早自习只能对着空白的题目发愁。奉誊不知什么时候发现的，早读结束后，一张写满解题步骤的纸条从身后递了过来，字迹工整，每一步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