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黎世机场的晨光冷冽而清澈。我紧握小轩的手穿过人群，程昱走在前方开路，不时回头确认我们跟上。十二小时的飞行中，小轩大部分时间在睡觉，而我则反复研究父亲给的密码和程昱准备的银行平面图。"先休息，"程昱拦下一辆出租车，用流利的德语告诉司机一个酒店地址，"季明远的航班比我们晚到三小时，我们有足够时间调整。"酒店位于老城区，古色古香却不显眼。程昱用"程先生与程太太"的名义登记，前台**微笑着递过房卡，对小轩眨眨眼。这种正常家庭的假象让我心头微颤——在季家，我们从未有过这样轻松的互动。房间是套房，客厅与卧室用一道门隔开。程昱将行李放在客厅："你们睡卧室，我在这里守着。""你也要休息，"我递给他一杯水，"明天才是硬仗。"程昱接过水杯，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，他迅速收回手，像是被烫到。自从用假身份扮夫妻以来，这种微妙的尴尬时有发生。"我联系了当地**，"他转移话题，"季明远在瑞士有个银行账户，每月向一家名为"生命方舟"的实验室转账大额资金。""生命方舟..."这名字让我想起父亲提到的研究，"听起来像生物科技公司。""不仅如此。"程昱调出一份文件，"它注册在列支敦士登，实际控制人是季氏医疗，专门从事基因编辑和..."他停顿了一下，"克隆研究。"这个词像冰块滑入我的衣领。小轩在床上翻了个身，发出梦呓。我下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