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昀是个很有原则的人。前两年朋友找到我，想让顾昀帮忙打离婚官司。对方出轨，证据确凿。顾昀却说，「干我们这行的最不会接的就是熟人的案子，尤其是离婚案。」既然不接熟人的案子。那柳如烟算什么呢。算顾昀的初恋吧。至少在我看来，是算的。我和柳如烟是大学同学。上学那会儿，我们两个不太对付。不对付的原因说起来也可笑。她暗恋的男生和我走得近了一些，就把我当作了假想敌。我解释过无数次，「我们是高中同桌兼同学，仅此而已。」可她就是不信。一直到顾昀出现。顾昀是我们的学长，比我们大一届。那时候我和顾昀并没擦出什么火花，相反柳如烟和他越走越近。那段时间，柳如烟和我之间的矛盾都小了许多。但我们没能等到柳如烟和顾昀的好消息。大三那年，柳如烟突然退学。她毫无理由地把我、顾昀，以及整个辩论队的人全都拉黑。再听到她的消息，已经是我毕业快四年。听说她被家里人以死相逼，不得已退学，回老家结婚。顾昀知道后，只是淡淡「哦」了一声。那时候我和顾昀刚刚决定结婚。我打趣他，「好歹是你初恋，这么冷漠。」顾昀却义正辞严，一字一句给我解释。「那会儿辩论队的人都能看得出来，她是故意找你茬。」「我从没喜欢过她，单独约她也只是为了开导她。」我从不纠结顾昀和柳如烟的事。既然顾昀说他并没有喜欢过柳如烟，那我就当做没有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