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曳的烛光在房间里投下长长的、舞动的影子，凸显出沈清欢脸上的忧虑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草药味和疾病的气息，这是这座城市正遭受瘟疫肆虐的严峻提醒。与其他医生埋头研读古代医书不同，清欢焦躁地踱来踱去，脑子里想着截然不同的办法。她多年学习现代医学并非白费。这不是什么中世纪的瘴气，一定有一个合乎逻辑、科学的解释。“沈……大夫，”周太医冷笑道，声音里满是轻蔑，“你非得在地板上踱出个洞来吗？也许你少像只蜂鸟一样四处乱转，多花点时间研读经典，说不定还能做出点有用的贡献。”他调整了一下眼镜，目光专注地盯着一卷布满灰尘的卷轴，“这场瘟疫，和其他所有瘟疫一样，显然是上天对我们罪孽的惩罚。”清欢强忍着没有回嘴。和周太医争论就像和一头犟驴讲道理。“恕我直言，太医，”她挤出一丝甜美的微笑说道，“上天还没跟我分享它的诊断结果呢。也许它说的是另一种语言。”她继续检查一个发烧的小男孩，动作轻柔地激活了她的“生死眼”。一幅短暂的画面在她眼前闪过——一口被污染的井，里面涌动着……某种东西。这记忆一闪而过，只留给她一阵剧烈的头痛和一种冰冷的确信。这不是一场自然的瘟疫。清欢不理会太医不屑的哼声，从一个病人走到另一个病人身边，她的“生死眼”揭示出一些支离破碎、令人不安的线索。一朵枯萎的花，一个孩子手上奇怪的、闪烁的尘埃颗粒，一片...